中国外交部在假期结束后10月8日的首个例行记者会上回应了各方对中国立场以及中国是否会出兵叙利亚的关切,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说:“我们注意到俄方表示有关军事行动是应叙利亚政府邀请,目的是打击叙境内的恐怖极端势力。中方支持国际社会的反恐努力,希望有关各方加强沟通协调,形成合力。”: T3 G- m: a& f7 @! T- E1 i-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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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 k9 y ` 俄军已对叙利亚恐怖组织实施110多次空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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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 Q0 L9 f: ?& K. m) H 华春莹的表态实质上是相当模糊的,她用“注意到”而非“支持”或者“欢迎”这样的字眼复述了俄方的立场,并再次重申中国支持政治解决叙利亚危机的立场,并呼吁各方(暗指美俄)在反恐问题上通力合作,而非继续采取敌对措施。这可以理解成中国对俄罗斯的支持吗?或许吧,毕竟中国没有在俄罗斯深陷道义危机之时再踩一脚,甚至也不再提解决叙利亚问题上的“五个坚持”(其一即是军事手段没有出路,各方都应通过对话谈判表达诉求)。但“反恐是当务之急,政治解决是根本之策,这是国际社会的共识”还是凸显出中俄在这一问题上的细节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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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中俄在叙利亚问题上存在根本性的认识差异,但在中俄友好的大气候下,中国断不会驳了俄罗斯的面子。事实上,中国一直试图将叙利亚政治危机与极端组织ISIS势力做大这两件事切割开来,换言之,阿萨德政府与温和反对派的较量,中国政府无意干涉,中国在该地区也并无切身利益牵涉其中,中国在安理会上的否决票就是对不干涉他国内政原则的坚持。* A) r9 B3 i9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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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打击极端恐怖组织问题上,中国的态度就截然不同了,9月28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在出席联合国成立70周年系列峰会期间宣布,中国将加入新的联合国维和能力待命机制,决定为此率先组建常备成建制维和警队,并建设8,000人规模的维和待命部队。截至目前,中国派出3,100余名中国军人和警察在10个维和任务区,可以看出,中国的维和人员人数将增长至目前的两倍还多。中国的这一举措,被外界视为打造“国际反恐联盟”的关键一环。 g$ \: O7 \3 l* Q3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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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10月1日,俄罗斯外长拉夫罗夫在联合国大会间隙举行记者会,并表示中俄在叙利亚问题上立场一致,两国关系正达到“前所未有的水平”。10月4日,叙利亚总统阿萨德在接受伊朗Khabar TV电视频道采访时说:“中国明确提出自己的立场。他们支持俄罗斯所起的作用,支持俄罗斯在这方面所做的努力,支持普京总统关于反恐的倡议,倡议的内容包括俄罗斯在叙利亚的存在”。但中国并没有参与反恐行动,他同时强调。这当然只是俄罗斯和叙利亚方面的一面之词,从中国官方的最新表态来看,中国的态度当真算不上力撑,可以说,中国的表述离俄罗斯或者叙利亚阿萨德政权的期待仍有距离。3 p7 R4 ]: H7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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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国外交部长王毅9月30日在“解决中东及北非地区冲突和应对地区恐怖主义威胁”安理会部长级会议上的发言亦可看出,王毅特意将叙利亚危机与恐怖主义分开而谈,就是表明中国在不同问题上的不同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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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7 _9 a4 I6 E' h 俄罗斯30日的空袭则在事实上将本就复杂的地区现状搅得更乱,俄罗斯表示空袭针对的是极端组织ISIS,但美国国防部却公开指责俄军空袭的目标不是ISIS,国防部长卡特(Ash Carter)更是直接将俄军的行动定性为“悲剧的开始”。. D/ Z% Z- y7 u: q3 G4 z% z( B
2 E N' q& n; M/ W/ S# ? 一个无法规避的现实是,因为俄罗斯单方面的军事介入,美俄陷入了互相指责的境地,叙利亚政治危机与打击ISIS混为一谈,成立“国际反恐联盟”更是遥遥无期。中国当然不会乐见此情形,一个越加猖狂的极端势力将严重威胁到中国的边疆稳定与安全,也是中国无法坐视不理的潜在挑战,但现在一切都愈加混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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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二,中国的表态以避免得罪以美国为首的西方联盟,这一系列国家包括美国、沙特、土耳其、卡塔尔、法国和英国等。法国外长法比尤斯(Laurent Fabius)早前表示,"初步迹象"显示,俄罗斯空袭并非瞄准ISIS所控制的地区。法比尤斯称,若消息属实,俄罗斯的举动便违反了法国加入俄罗斯盟军打击极端主义者的前提条件。土耳其总统埃尔多安(Recep Erdogan)则怒斥俄罗斯对土耳其领空的侵犯,并表示任何对土耳其的侵犯都是对北约的侵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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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k9 y$ f V' {- z7 m2 t1 j 尽管中国与俄罗斯、伊朗、伊拉克与叙利亚的关系更为亲密些,但在美俄双方集团矛盾尖锐而不可调和的背景下,谨慎地“和稀泥”战术似乎更符合中国的外交风格,对于中国来说,首要目标是稳定叙利亚国内政局,遏制恐怖主义势力蔓延。因此,中国必然不能在这一问题上同美国彻底撕破脸,全然站队俄罗斯,中国也断不可能于此时出兵,拉夫罗夫与巴沙尔对中国立场的表述更多地是一种“绑架”而非基于事实。- @% F0 y3 h/ y; h+ s) F0 J$ M
0 g5 R0 L% g2 b4 f0 G: H 综合来看,中国在复杂的中东地区博弈中并无多少谈判筹码,更多地是被动地接受现状而非改写格局,眼下来说,中国并无太多外交空间,但一个正确的指导原则是,争取尽可能多地朋友而非对手,在适当地时机参与到打击ISIS的全球性联盟中,维护中国的边疆安全。前路漫漫,需要保持耐心与付出极大努力6 }" w1 z9 E0 A: l"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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