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千年之大变局，何去何从拭目以待7 C* k, k" |: `5 o3 q# \
. Q& x) C' y6 p+ _
美国《华盛顿邮报》专栏作家马特·奥布莱恩发表了题为《世界经济正在日本化》的文章。奥布莱恩发现：“不管是在美国还是在其他国家，因为世界经济正转向日本模式。”
' Q! R0 V! B' b7 S$ E# [% `2 g7 _1 w- r3 n
所谓“日本化”，可以概括为“三低三高”并存的经济常态：低利率、低通胀、低增长、高福利、高货币、高债务。
9 G {$ E; o0 G4 x8 `5 [1 z6 A. Z
0 X5 G- m' _- j# g此后四年，全球经济似乎如奥布莱恩所预测的那样转向“日本化”。
' ?9 a( [0 C9 p2 J/ O, Y) a
8 R- ^: b7 J& k' r1 r6 A$ A: S j2019年9月，美国前财长拉里·萨默斯指出：“现在对欧洲和日本可靠的市场预期使它们陷入货币经济学的‘黑洞’，即利率困在零的水平动弹不得。收益率保持为零或负值可能将持续一代人的时间，美国距离加入它们只有一次衰退之遥。”
0 t% T5 T* h9 O- t ^5 e4 H/ V$ X% D0 j* b8 S9 x
仅仅三个月后，2020年新冠疫情重创全球经济，欧美政府“兜底式”救灾救市，美联储将联邦基金利率下调至零，直接采购债券ETF。. |* k% w+ `7 d5 l5 ~" d
! x4 g$ H, v4 T
很多人说，平成三十年是日本“失去的三十年”。当前，全球经济正加速“日本化”，这是否意味着我们的将来如桥水分析师所言可能“失去十年”，亦或更久？
9 Z- ^7 Y6 f& E, W0 s. m; _4 K' l6 k8 ~6 }% N0 Y; R5 d' N3 l
本文以“日本化”为切入点，加入社会福利政策（公共用品），探索全球经济的问题、成因及方向。
. @; r: ~5 x; Z; `, R3 \1 p+ k! D( f: M
3 q& a+ D: g, _8 g8 D0 {6 E过去三十年，日本经济走向了“低利率、低通胀、低增长、高福利、高货币、高债务”之困境。
% t' N3 O& s. L. l- h& Y
/ F' c/ G1 i3 O4 r! m这成为当今宏观经济学的一大谜题。7 f9 ~) y1 q& Z1 d* V% S+ h: w
; Q u2 L3 t" J- s* m
我们先从1990年说起。1990年是日本经济的拐点，当时有两大趋势：一是日本泡沫经济崩溃；二是日本劳动人口进入拐点。" c. P( F v' r" ^& `/ ^
) f" j) m, | l( [8 c2 t; L3 H
普遍认为，泡沫经济崩溃是日本“消失三十年”的直接原因；日本生育率低迷、老龄化加剧则是深层次原因。
9 v+ ^* ^8 A' F$ r8 k5 O& Q5 Q1 @& V* T. L& ^! v
经济泡沫崩溃后，房价、股价暴跌，日本经济陷入持续通缩。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再创日本经济，日本政府历经多年徘徊后主动改革求变，央行将银行隔夜拆借利率下调到零，日本率先进入零利率时代。
# O- D6 S! X% r' a4 \
; [) G0 z* X& K2 Y6 G, ?% k2001年互联网泡沫爆发，日本央行开启量化宽松（QE），进而又探索了双宽松（QEE），甚至实施负利率（NIRP）。日本率先进入了负利率时代。# m; ^' p" t8 q+ Q* o( y
1 E# L) z2 S4 V! R6 ]3 z
日本央行的极端宽松政策，主要是给日本政府财政提供融资。央行直接购买日本政府债券，成为日本财政的最大债权人。
k x8 l% x' f) r8 F( @6 _. C
- }2 |7 N( D$ t) X9 t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日本央行大幅度增加了政府债券的采购。目前，日本央行持有的日本债务规模已经超过了日本GDP。6 A6 n+ |2 W8 B1 ?8 F. x
# J. l2 f* C, m: \, S' |; G& r
2019年日本国家债务总额达1103.35万亿日元，政府债务占GDP比率达238%，为全球最高。4 h9 m$ V9 C9 O
8 h5 j( Z2 V, d% A9 R这就形成了低利率、高货币、高债务的局面。但是，为什么货币宽松没有引发通货膨胀，也没能刺激经济增长？# k3 j8 T4 E9 ^# X9 B% Z
7 l6 v; y h5 ^ x8 M8 r* I/ K这个问题，我们之前分析过。日本央行直接采购政府债券、商业银行股票及股票ETF（2010年开始），改变了货币流通方向，制造了坎蒂隆效应。$ r- G/ R7 R6 c* h
! s$ x! ]: i# X0 S) l, m6 }大量货币进入了金融市场，而没有进入生产及商品市场，形成金融市场通胀和实体经济通缩的背离现象。随着日本央行持续购买商业股票和股票ETF，日经指数在2012年底的9000点左右持续上涨到2020年的22000多点。
4 @8 W) f$ U/ k0 O0 m2 x- H. S# j7 N# T8 a
大量资本在银行系统长期空转，很多企业及居民获得贷款也不投资不消费，存入商业银行，推高了存款规模。最近十年，日本居民存款不降反升。2010年日本居民持有存款占其金融资产的比例达到53%，显著高于同期美国的15%。
; Y4 [! U$ T5 o
6 M n& x* [8 o( J! K+ D8 |+ s( m这就造成了实体经济的通缩，通货膨胀率持续低迷。2018年日本核心CPI同比约0.9%，仍然低于2%的通胀目标。
2 B# @; U5 D0 s+ @! y0 r3 j
$ r6 L2 N0 ?; O4 d日本央行为什么要购买商业银行股票和股票ETF？+ R |* c& J4 K
4 S' s( h' _% ^2 b5 u8 D日本商业银行持有大量的股票资产，购买股票其实是拯救商业银行。( r* [0 r0 Q5 O' p, ]
! ]4 [5 ~! ~3 }, r1995年至2000年，日本国内银行投资股票资产规模在40万亿日元以上，占总资产的比例达到6%。2004年底，商业银行的股票资产规模缩水至22.9万亿日元，占总资产的比例下降至3%。同时，商业银行坏账大幅增加，资本充足率从2000年底的11.1%下降到2002年底的9.6%。6 S5 E8 B' d. g- K% ], [' r
& f7 n. A n5 {! A6 y! q7 e9 o/ H
日本央行从“最后贷款人”沦为了“最后的买家”。2018年3月日本央行是日本政府最大的债权人，成为约40%日本上市公司的前十大股东之一。
$ q) }9 \6 ~ B, X% h
+ q- f3 s4 i& R f6 ^( H宽货币没能推动经济复苏，实体经济通缩导致日本经济长期低迷。在过去的三十年里，大多数年份的GDP增长率都低于2%，经常出现负增长。
- }( i$ t! f8 `; h4 h2 i# T1 ~2 X- o0 k) H! S3 D) k
其背后深层次的原因是什么？( U0 R4 ?6 e, s+ \7 S
# l$ I/ G/ _$ o) J! u
2016年瑞银报告认为，日本经济增长陷入停滞、通胀持续萎靡，这背后的最主要原因是日本劳动年龄人口占比的下滑。" Z7 j$ D7 J( i0 y6 L
3 i. t* n, ^( ?7 I/ d
1990年前后，日本劳动人口进入拐点，劳动人口不足被认为是日本经济低迷的深层次原因。
) q- e& H) _: q- ~$ Y+ [
# L' e1 O( _+ n/ p {9 t日本是一个深度老龄化的国家，老年抚养比达到45.2%。日本从上个世纪60年代末开始进入老龄化，到2016年日60岁以上的人口占比达到33.7%，65岁以上的人口占比达到27.3%。日本的总和生育率从1947年的大于4，持续下降到2005年的低点1.26。未满15岁青少年的占比从1947年的35%，下降到2015年的12%左右。4 _4 a( P/ q: p" |& ] u
9 h* P3 \8 N8 J9 b
# x* W- u% P# l1 h9 f普遍认为，低生育率拉低了日本的经济增长率，老龄化加重了财政负担。7 e B* K* F) J
: s: N" z5 L2 K日本的社会福利保障体系非常完善。随着老龄化加剧，领取养老金的人越来越多，日本社保及财政也压力重重。
6 w) a( L, r9 h1 v' K3 `9 l% X1 Y8 n2 v
日本人均社保支出在过去15年内增加了50%，其中老龄化相关支出占比从1975年的33%提升到2015年的68%。国民负担率（税收和社保占国民收入的比重）由70年代的24%提升到2018年的43%。日本政府财政中医疗保险、养老保险等社保支出逐年增加，目前已占到国家财政支出预算的33.7%。[2]7 x: J: E! F7 }5 e8 v3 m2 Z
4 _5 Y9 E. ^+ y. l1 N受泡沫经济的冲击及低生育、深度老龄化的支配，日本在货币及财政极端扩张中，形成了“低利率、低通胀、低增长、高福利、高货币、高债务”的经济局面。
* \% n# ?3 h" O( ~& i
, B$ ^) n. r0 Y+ y: [令人感到担忧的是，最近十多年，世界经济正走向日本化。2008年金融危机后，全球开启量化宽松，美联储直接采购国债为政府融资，欧洲债券收益率降为负数。
0 U" p3 t4 g8 f, @$ H% N' {- A% Y
/ i+ F' U7 E+ [4 j7 |* x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