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时报》数年前,我在北京得了感冒。我妻子是中国人,她带我到当地一家餐馆,就座后,点了一只活龟。老板把乌龟拿过来,服务员二话不说就把龟的脖子切开,让血流进玻璃杯中。我当时吓了一跳。更恐怖的是,他们还往杯子里加了一小杯白酒。然后,老板和服务员站在桌边,一脸自豪地鼓励我喝下去。我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一饮而尽。! U4 i$ t3 D! K$ }: |0 D
, C2 G2 B" S; o1 s 那天晚上和之后几天,我感觉身体好多了,但我不能肯定是因为什么。安慰剂效应?可能那晚我本来就要好转了,跟喝什么药没关系;抑或是龟血酒加速了我的身体康复?没准再过几年,我们会发现龟血有某种微妙的化学特性,能够缓解某些病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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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西方人会对龟血有药效的观念嗤之以鼻。但是,这些人当中,至少有一部分会喝树皮酒,或用压缩茄子治疗皮肤癌。我们如今处在水蛭放血疗法与抗生素之间的庞大灰色地带。近些年来,替代医学(现代医学之外的医学理论与技术的总称)很火,它唤醒了一个哲学问题,即知识学家所称的“划界问题”。这个问题首先要面对的就是如何区分真科学与伪科学,这也是进化论者和神创论者发生争论时反复提及的话题。( e0 N0 v$ L. p2 k x+ k&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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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北京之行几年后,我在上海看房。一名经纪人向我保证,我们正在看的那套房位置很吉利。从10层楼的窗户往外看,是蜿蜒流过的苏州河。他解释说,河流的曲线和流动是很好的风水。我要了这套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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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来说,我们当中许多人对有关风水的一般事实没有争议。简言之,如果你按照某种方式和方位摆放家具,可能大多数人在心理上觉得比其他方式更好。但是,这些事实背后抽象的“因果理论”更具争议。 5 `& M z$ |5 l( R5 v# N. b" O! _
" n, f& U5 J0 ~1 B1 B. E6 ~ 针灸、龟血和许多类似疗法不是迷信,可算是一点民间的实用智慧。对于那些背部扭伤或患病的可怜人来说,刻意去解释疗法与实际疗效的因果关系,一点都不重要,也很无趣。(作者史蒂芬·阿斯玛是芝加哥哥伦比亚学院哲学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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